杂物间的木门被管家敲得咣咣直响!“姜柚,赵先生醒了,赶紧起来,要是被三少知道了,有你好受的!”姜柚惊出一身冷汗。杂物间的木门被管家敲得咣咣直响!“姜柚,赵先生醒了,赶紧起来,要是被三少知道了,有你好受的!”姜柚惊出一身冷汗。等她赶到客厅,赵暮行正被下人推着轮椅出来,抬起头看她,呵呵直笑。外面都在传三年前赵暮行得了...
杂物间的木门被管家敲得咣咣直响!
“姜柚,赵先生醒了,赶紧起来,要是被三少知道了,有你好受的!”
姜柚惊出一身冷汗。
等她赶到客厅,赵暮行正被下人推着轮椅出来,抬起头看她,呵呵直笑。
外面都在传三年前赵暮行得了一场大病,醒来后就变成如今这番痴傻的样子,完全没了自理能力。
可是姜柚知道,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。
因为三年前,他差点就死了。
“柚柚,柚柚……”他乐呵呵的叫着她的名字。
姜柚给他擦掉口水,接过下人端上来的营养粥,拿勺子舀了一口,吹凉了才递给他,像哄小孩子一样的低声说话。
“今天的粥很好喝的,乖,张口……”
可不知道怎么了,在勺子凑到他的嘴边时,他忽然狂躁的打翻了姜柚手里的碗!
姜柚没料到他突然发狂,手里的碗没拿稳,滚烫的粥都倒了出来。
“啊——”赵暮行痛呼着滚到了地上。
“你要烫死赵先生吗!”管家怒吼一声,一把将姜柚推开!
姜柚被他推的一个趔趄,腰背撞到矮柜上,整个后背一片僵麻,疼得动也动不了。
赵家上下顿时乱成一锅粥,所有人都在责骂她,她疼得冷汗直冒,手撑着矮柜,却是一抬眼,整个人僵在原地,脸色煞白的看着院子的方向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,身高腿长的赵淮城从车上下来。
他回来了?
“怎么回事!”
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,原本乱哄哄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,众人纷纷回头,在看到门口走进来的男人时,又不约而同的低下头,恭敬的喊了一声:“三少。”
赵淮城漠然的扫了众人一眼,赵暮行被下人推回到房间,此刻医生正在给他处理烫伤。
管家接过他的大衣,抖落上面的还未消融的雪花,低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先是说姜柚起床迟了让赵先生等了很久,接着又说姜柚喂粥的时候故意烫到了赵先生,这才出了这种事。
围在旁边的佣人也纷纷开始出声指责,一人一句,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一个个洞。
姜柚猛地抬头,对上赵淮城冷沉的目光。
她站在原地哑口无言,众口铄金,她无从狡辩,赵淮城也不会相信她的话。
果然——
“将她关到地窖去!”
管家一把将她推进地窖,“给我好好反省反省!”
砰的一声门关上,只有门缝透进来的一米光线,微乎其微。
姜柚跑过去却在黑暗中被地上的木桶绊了一下,整个人往前摔去,手背一阵钻心刺骨的痛。
昨晚她被管家刁难,主楼三层楼的楼梯来来回回擦了五遍才满意,等她干完活早就过了饭点,厨房不可能给她留吃的,而她更不能私自碰厨房的食材,只能饿着肚子到天亮,从起床到现在,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。
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。
她又冷又饿,低血糖犯了,终于撑不下去……
阴暗的地窖里,姜柚倒在地上,黑如绸缎的头发滑到脸颊,露出半张精致得令人惊叹的脸,只是此刻血色全无,一动不动,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偶。
意识模糊间,仿佛看到有人站在她面前,她看不清,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,很像赵淮城。
姜柚动了动苍白干裂的唇,“我又做梦了……”
“做梦?看来给你的惩罚太轻了!”
熟悉的声音惊得姜柚背脊一片冰凉。
“啪”的一声,灯光骤亮!
灯光太刺眼,姜柚本能的闭上眼睛,再睁眼时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赵淮城。
此刻他换掉了商务西装,精致考究的灰色羊绒衫黑色的休闲裤,愈发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,气质清绝冷傲。
真真一副矜贵的世家公子模样,但姜柚比谁都清楚赵淮城骨子里的狠绝。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柚,眼底没有半分温度,“是不是觉得我是非不分,委屈了?”
姜柚撑着手坐了起来,饿了这么长时间,身上一阵阵的冒冷汗,整个人就像漂浮在空中,而赵淮城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可是又那么清晰,她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和冷意。
她张口,嗓子眼又干又痛,哑声道:“没有。”
那是他的亲大哥,被他视如父亲一样的长兄。
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故意烫伤了赵暮行,在赵淮城看来,都是伤害了赵暮行。
所以,她知道解释没有用,赵淮城不会听她的辩解。
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,打火机窜起的火苗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,他慢慢的吐出烟雾,抖落的烟灰飘飘洒洒落在姜柚的手背上,那滚烫的温度几乎要侵蚀她的皮肤,烫得她一哆嗦。
随着赵淮城的话,她的眼圈渐渐泛红——
“三年前是我大哥命大,才没有死在你们手上,他如今痴傻了,你就可以随意欺辱他吗!”
姜柚面容苍白,被赵淮城的一番话激得呼吸急促,根本没多想,颤颤巍巍的站起来,一把抓住赵淮城的手,“我没有伤害赵叔叔!”
“你不配叫他赵叔叔!”赵淮城狠绝的甩开她!
姜柚被甩得一个趔趄,手背一阵钻心的痛,她睁着通红的双眼看他,“今天只是一个意外,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,再有下次决不轻饶!”
赵淮城讳莫如深的扫了眼她的手背,转身离开地窖。
“三少,要继续关她吗?”小九跟在身后问道。
赵淮城目光滑向院子,此刻天已经黑了,北风呼啸,外面大雪纷飞。
他停下脚步,眼眸深处的暗色比黑夜还要浓稠,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他收回目光,垂在身侧的手指空攥成拳,“既然大哥没看到她不肯入睡,先放了吧。”
看到姜柚回来,赵暮行像个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,开心的喊着她的名字:“柚柚,柚柚,你终于回来了!”
虽然已经三年时间了,赵暮行一直是这个老样子,可每次看到他这样,姜柚总会想起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赵暮行,一代枭雄落幕,结局竟是这般令人唏嘘。
外面的人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笑话,但背地里都在说赵暮行是个傻子。
如果不是那件事……
“赵叔叔,你怎么还不睡?”姜柚难过的走到床边,坐了下来,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。
“疼,手好疼!”赵暮行举起双手,委屈巴巴的说着。
姜柚拖着他被烫伤的双手,通红的手背上好几个水泡,好在及时上药,没有感染。
心里难免一阵自责,如果她再小心一点的话,就不会伤到他了。
“那柚柚给你吹吹,就不疼了。”她捧起他的手,低头小心翼翼的吹气。
手背上凉凉的,很舒服,果然,赵暮行不吵不闹了。
赵暮行痴傻后在赵家只有姜柚才能安抚他,他也最听姜柚的话。
以前赵暮行清醒的时候最疼姜柚,大家开玩笑说,姜柚就像赵暮行的亲闺女,一点都不像养女。
赵暮行突然抓住姜柚的手,惊呼道:“柚柚,受伤了!”
姜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原本白皙的手一片通红,手背上的水泡磨破了,渗出来的血虽然凝固结痂,但看上去十分的触目惊心。
其实今天早上的那碗粥大部分是泼到她的手上,只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赵暮行身上,谁会关心她这个罪人之女。
赵暮行学着她刚才的做法,对着她的手背吹气,一边抬头看她:“柚柚,疼吗?”
这个家里,如今也只有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赵暮行对她好了,一如既往。
姜柚鼻腔一酸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还是微笑着摇头,“不疼,你忘了,柚柚是女超人,一点都不怕痛的。”
将赵暮行哄睡之后,姜柚悄悄的回去自己的房间。
她扭开房门门把,打开灯,抬眼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支烫伤的药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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