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辞一直都是个闷葫芦,又有洁癖,真不知道他遇到了这样的家属该怎么办,温小姐,到时候还要请你们这些同事多多帮他说话。”“同事”这两个字再次刺痛了温思慕的心。贺宴辞昨晚……和唐婉在一起?!温思慕下意识的咬上下唇,还没好的伤口再次裂开,一嘴的血腥味。眼见着贺宴辞收了手机,周围同事都纷纷起哄。“贺组长,有情况啊!”“想不到平常冷若冰霜的贺组长,竟然悄悄搞上了对象...
贺宴辞昨晚……和唐婉在一起?!
温思慕下意识的咬上下唇,还没好的伤口再次裂开,一嘴的血腥味。
眼见着贺宴辞收了手机,周围同事都纷纷起哄。
“贺组长,有情况啊!”
“想不到平常冷若冰霜的贺组长,竟然悄悄搞上了对象,美女,你看上这冰块什么了?难不成是夏天到了好消暑?”
唐婉红着脸:“我和宴辞以前是校友,昨天晚上只是叙旧。”
同事们却不轻易放过,凑到贺宴辞身边:“组长,真的只有叙旧?”
温思慕指关节泛白,看向贺宴辞,期望得到一个答案。
只要贺宴辞说,她就信。
贺宴辞终于吐出一个字:“是。”
温思慕松了一口气,可不知为何心却还是一直悬着。
等吃完饭,温思慕正要往解剖室走。
走廊里,一对中年夫妻突然拽住了她:“你就是温思慕吧?!就是你负责解剖我儿子的尸体?!造孽啊!他完完整整地来到这个世界,你却不让他完完整整地离开!”
妇人捏着温思慕手腕的力气极大。
钝痛猛地传来,温思慕疼的倒吸一口冷气。
她下意识去寻找贺宴辞的身影,以往这个时候,他都会把自己护在身后。
却瞧见几步外他正和唐婉说话,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。
温思慕眼神一黯,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,想要抽回手,却是徒劳。
只能敛下情绪试图劝说:“你们儿子的死亡已经涉嫌到刑事案件,必须要解剖才能确定死因,找到凶手,这是我的工作。”
“结束之后我会缝合好,保证他完完整整的……”
可话还没说完,死者母亲就哭嚎起来:“我不允许!谁都别想动我儿子!”
她声音很大,引得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,贺宴辞也在其中。
四目相对,他却只是站在唐婉身边,没有半点要走过来的意思。
温思慕压下内心的失落和酸涩,继续劝说:“我理解你们作为父母的心情,可是你们真的不想找出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吗?”
中年夫妻被温思慕问得怔住,终于松开了钳着她的手,抱在一起哭了起来。
温思慕看着这一幕,眼眶也跟着泛红。
从来到鉴定所到现在,这样的场景每天都要上演。
她以为自己都已经麻木了,可每次总是忍不住跟着难过。
生离死别,身为法医的他们,是唯一能为死者说话的人。
闹剧散场,温思慕一个人走进了鉴定室。
靠着解剖台,她脑袋空白一片,怎么都静不下心神。
过了许久,鉴定室的门被推开,贺宴辞和唐婉并肩走了进来。
看着温思慕被家属扯红的手臂,贺宴辞微微蹙眉,没有说话。
倒是唐婉神色担忧:“你们的工作真辛苦,不仅要鉴定死因,还要和这些家属打交道。”
“宴辞一直都是个闷葫芦,又有洁癖,真不知道他遇到了这样的家属该怎么办,温小姐,到时候还要请你们这些同事多多帮他说话。”
“同事”这两个字再次刺痛了温思慕的心。
还没等她做出反应,唐婉又看向贺宴辞:“这周日有一场艺术展览,宴辞,你能和我一起去看吗?”
这周日是温思慕的生日,她加班加点的工作,甚至动用能力,就是为了能够挤出时间,和贺宴辞一起过生日。
她看向贺宴辞,希望他能拒绝。
可是贺宴辞却答应了下来:“好。”
温思慕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宴辞,又看了看四周。
四下无人。
贺宴辞说不想在同事面前暴露关系,可是这里只有一个唐婉,他为什么还要隐瞒他们的关系,甚至答应唐婉去看展览?
温思慕看着面前郎才女貌的二人,第一次想要捅破他们的关系。
她看着唐婉:“不好意思唐小姐,我是宴辞的恋人,周日他也去不了,那天是我生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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