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他抵达婚床之际,屋外忽然传来侍卫一声高呼——“参见郡主!”骆晋云骤然惊醒,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书桌前睡着了。接着,就见薛云舒推门而入,伸手挽着他。“晋云,我做了噩梦有些睡不着,你能陪一陪我吗?”若是平常,骆晋云早就心疼了。骆晋云脚步顿住,折返扯过画像细看。画中美人站在牡丹下,穿着明黄的宫装,衣服上的金凤都画得活灵活现,而美人那张脸,真的和薛宜宁一样!“这不可能,画中的七公主雍容华贵,哪里是薛宜宁那种山野孤女比得了的?”骆...
骆晋云脚步顿住,折返扯过画像细看。
画中美人站在牡丹下,穿着明黄的宫装,衣服上的金凤都画得活灵活现,而美人那张脸,真的和薛宜宁一样!
“这不可能,画中的七公主雍容华贵,哪里是薛宜宁那种山野孤女比得了的?”
骆晴晴面带急色,不甘心的姿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。
“薛宜宁和郡主不也有些像,她就只是走运跟贵人撞脸罢了。她要真是公主,这三年怎么可能任由我们磋磨……”
话到最后,骆晋云脸色愈发森寒,骆晴晴渐渐没了声。
男人缓缓收好画卷,临走之前吩咐:“我再去一趟北苑,你们待在府内,这几日不要外出了。”
……
巧的是,骆晋云下午去北苑后山,还真碰到了薛宜宁。
两人相遇,薛宜宁怀里正抱着牡丹盆栽,特地换的素衣也不小心沾染上泥巴,看上去灰扑扑的。
公主金枝玉叶,怎么会需要亲自侍弄花草?
骆晋云揉了揉眉心,心道自己这段时间太紧张了,所以才会因为一张画就生出‘薛宜宁是公主’这种荒诞的想法。
不过既然来了,就不能放任她继续在外头丢人现眼。
想着,他大步走向薛宜宁,像从前那样命令:“跟我回去。”
薛宜宁径直朝前走,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。
她这样不识好歹,骆晋云本该甩袖就走。
可想到她走了之后就会回到别的男人身边,他竟莫名不甘心。2
骆晋云上前,挡住去路。
“看在你为了我追来上京的份上,我已经不追究你之前的错事,也如你所愿给你台阶下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“人要知足,难道你还妄想继续做刺史夫人?”
薛宜宁干脆掉头走其他的路,就是不搭理骆晋云。
这一次,他没有追上去,只凝着前面的背影警告。
“那男人若真的爱你,就不会让你做一个低贱的花匠。你若错过了这次机会,那就连本官的妾都没得做。”
薛宜宁依旧没有回头,倒是故意甩下一句:“我就算去大街上做乞丐,也比给你做替身好过百倍!”
话落,她就没入拐角消失不见。
骆晋云冷着脸来,又黑着脸离开。
入夜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气到了,一向不做梦的骆晋云竟然梦见了三年前的大婚。
梦里,红烛摇曳。
原本穿着大红喜服的薛宜宁忽然换成了一身金黄宫装,笑盈盈对他喊:“夫君,你来了……”
骆晋云咽了咽喉咙,都没发觉他进屋的脚步有多急切。
可就在他抵达婚床之际,屋外忽然传来侍卫一声高呼——
“参见郡主!”
骆晋云骤然惊醒,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书桌前睡着了。
接着,就见薛云舒推门而入,伸手挽着他。
“晋云,我做了噩梦有些睡不着,你能陪一陪我吗?”
若是平常,骆晋云早就心疼了。
可今晚此刻,明明望着薛云舒,可他脑海浮现的却是薛宜宁的脸。
他抽出自己的臂弯,推辞:“抱歉,我还需要写给太后祝寿的贺词,我让晴晴去陪你?”
薛云舒的笑容僵住。
她原本以为,自己早就把骆晋云掌控在手心,却没想到下午悄悄跟在骆晋云身后,会听见他对薛宜宁的在意。
而且,在一起两个月,骆晋云至今都没碰她。
上京又多的是贵人,不是所有人都卖父王面子,她私通和离的事指不定会被捅出来,到时候骆晋云肯定不会要她。
她想生米煮成熟饭,奈何暗示到到这种地步,骆晋云已经不接招。
看来她需要找个机会了。
……
一来一去,转眼就到了太后寿宴这天。
薛宜宁因为想要给太后惊喜,便戴着面纱悄悄从侧门回宫,而她没料到回公主殿的路上,竟又遇上了骆晋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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