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为了你,谁让你要闹离婚!阿河啊,你别误会,我们鸢鸢根本就没想真心离,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,她怎么舍得和你离婚呢?”时鸢立马推开卧室门,才发现父母果然不在家。想到他们昨天反对自己离婚的模样,她心里顿时闪过一阵难堪,立刻朝陆氏集团跑去。到达公司时,集团很安静,她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大吵大闹,但是所有人看她时异样的眼神,都在...
时鸢立马推开卧室门,才发现父母果然不在家。
想到他们昨天反对自己离婚的模样,她心里顿时闪过一阵难堪,立刻朝陆氏集团跑去。
到达公司时,集团很安静,她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大吵大闹,但是所有人看她时异样的眼神,都在提醒她之前父母一定来这里闹过。
时鸢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在被放在火上烤,她攥紧双手,沉默的走向电梯。
旁边还有其他员工小声议论着。
“总裁夫人也来了,是知道她父母来闹事了吗?”
“真没想到她父母是那么粗鄙的人,陆总刚才脸都黑了。”
“听说是给了张卡才消停,就是为了钱来的吧……”
时鸢的指甲嵌入掌心,走进电梯按了顶层的按钮。
进入总裁办公室后,一眼看到了面无波澜的陆河,他平静的与她对视,时鸢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父母喜笑颜开的坐在里面,看见时鸢来了,时母哼了一声。
“来得正好,鸢鸢啊,有什么误会要跟陆河说清楚,还害得我们长辈来替你解决。”
解决?来要钱就是她的解决方式吗?
时鸢脸色发青,“谁让你们来这儿的?”
“还不是为了你,谁让你要闹离婚!阿河啊,你别误会,我们鸢鸢根本就没想真心离,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,她怎么舍得和你离婚呢?”
时母就这么淡淡揭过了离婚的话题,还故意让时鸢看到手里刚才陆河给的卡。
那张卡就像是把时鸢绑在这场婚姻困局中的绳索,叫她这辈子都挣脱不开。
时鸢觉得无力极了,再说不出一句话。
最后,时母目的达到,和时父准备离开:“我们先走了,你们自己聊。”
两人很快离开,办公室只剩时鸢和陆河两个人。
她想起刚才时母手里紧紧握着的银行卡,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,许久才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
陆河不知想到什么,淡漠的回: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时鸢咬着唇,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比昨天被扇耳光时更甚。
她刚想说什么,这时,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。
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女孩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。
“陆太太,这是您的咖啡。”
听到这娇柔的嗓音,时鸢抬头一看,眼神瞬间僵住。
是那张跟自己年轻时有六分相像的脸,是这段时间,无数次收到的陌生照片里的那张脸。
苏筱。
苏筱甜美的笑着,将咖啡放在桌子旁,又走向陆河。
“陆总,您的咖啡,今天我多加了一点糖,你尝尝。”
陆河对入口的东西向来严苛,他喝咖啡嗜苦,可对苏筱的擅作主张,却没有任何意见。
甚至轻啜了一口,温声道:“不错。”
时鸢再也看不下去,猛地站起来,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办公室。
而陆河看着她的背影,没有出声挽留,眼神讳莫如深。
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,时鸢仿佛感受不到一般拼命往前跑着,等快到的时候,濛濛细雨已经变成瓢泼大雨。
可站在门口,她却看到家门紧闭,而自己的行李都被扔了出来。
她立马跑过去敲门,“爸,妈!”
可无论她巧了多久,直到浑身湿透,门也始终没开。
门内隐隐约约传来时母市侩的声音。
“还不赶紧滚回陆家,你要是敢和陆河离婚,这个家也就别回来了!”
那一刻,她只觉地裂天崩!
她身子缓缓下蹲,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曾经,她以为时家是她的家,可原来不是。
后来,她以为陆家是她的家,可原来也不是。
原来,她从来都是没有家的。
最后,不知过了多久,陆河才开车过来,强硬的将她抱了起来,带到车上,带她回家。
陆家别墅,时鸢脸上满是湿痕,浑身上下瑟瑟发抖。
陆河蹲在她面前,拿着柔软的干浴巾为她擦拭,为她一遍遍擦头发,擦手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但时鸢的眼眶慢慢凝起水雾,模糊间,好像看到了从前的陆河。
他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,一个还像从前一样关心她爱她,另一个,却对她冷淡疏远,甚至找了一个跟她相像的女人留在身边。
她心底再次升起一阵凄凉,任由一滴泪滑过眼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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