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,面对裴砚廷其他的仰慕者,她总能胸有成竹地宣告主权。只因那时赵苡恩确信,裴砚廷心中唯有她一人。而现在……赵苡恩低垂着眼,迫使自己不再去看,匆匆逃离了现场。赵苡恩浑身血液犹被冻结,脸上血色尽失。她想上前质问裴砚廷,却在提步的瞬间,顿住了。她攥紧手中的佩剑,如果自己此刻真的上前问出口,就实在太可怜了。赵苡恩与裴砚廷相识二十年。曾几何时,面对裴砚廷其他的仰慕者...
赵苡恩浑身血液犹被冻结,脸上血色尽失。
她想上前质问裴砚廷,却在提步的瞬间,顿住了。
她攥紧手中的佩剑,如果自己此刻真的上前问出口,就实在太可怜了。
赵苡恩与裴砚廷相识二十年。
曾几何时,面对裴砚廷其他的仰慕者,她总能胸有成竹地宣告主权。
只因那时赵苡恩确信,裴砚廷心中唯有她一人。
而现在……赵苡恩低垂着眼,迫使自己不再去看,匆匆逃离了现场。
将要犯捉拿回京已是傍晚。
等再回到裴府时,天上已是繁星点点。
推门进屋,却见裴砚廷垂眼坐在紫檀平角条桌前,神色晦暗:“东西是你送来的?”
赵苡恩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是。”
裴砚廷脸色一沉:“以后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。”
话落,不等赵苡恩反应过来,裴砚廷已经起身离去。
赵苡恩整个人失了神。
她以为裴砚廷特意等她,是为了解释今日休沐骗她一事,却没想到是警告她不要动他的东西。
一瞬间,赵苡恩只觉周身寒冷无比。
次日。
赵苡恩和下属陈江前往太医院探望宋锦。
他在太医院躺了整整两日,一见赵苡恩便两眼生亮。
下意识要起身行礼,却因动作过大,疼得一抽。
赵苡恩忙摆手:“行了,哪那么多规矩。”
宋锦不好意思笑了笑:“大人放心,属下很快就能痊愈,继续跟着大人捉拿钦犯!”
赵苡恩望着眼前浑身是伤却眼神坚毅的宋锦,蓦然想起前指挥使曾说过的一句话。
若没有一颗为民除害为国报忠的心,当不了锦衣卫。
赵苡恩笑道:“好,大家都等着你!”
半个时辰后,赵苡恩领着陈江准备离去。
刚到院口,赵苡恩忽地脚步一顿,愣然看着前方的两人。
赵苡恩身侧的陈江却眸色一亮,欢快道:“裴太医!真巧啊!”
裴砚廷淡淡点了点头,视线从赵苡恩身上一掠而过。
陈江又说:“裴太医,你这是要去哪里啊?”
赵苡恩攥了攥手,视线落在裴砚廷推着的轮椅上的女子身上。
女子梳着桃心髻,额间一点娇嫩梅花,亦正是那日在胭脂铺裴砚廷替她描眉的女子!
突然,那女子拉住裴砚廷的手,声音温柔:“砚廷,你再陪陪我,我真的害怕针灸……”
赵苡恩脑中一懵,等反应过来时,她已经下意识插进了两人中间!
感受着裴砚廷冰冷的视线,赵苡恩咬了咬牙。
直接一不做二不休,伸手理了理他整洁的领口,莞尔一笑:“夫君,今晚切勿忘了回府用膳,我会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红烧鱼。”
空气一瞬安静。
陈江瞪大了眼,在赵苡恩与裴砚廷二人之间来回扫视。
大人早已成婚一事,都护府人人皆知,可至于其夫君是谁,至今无人知晓。
而轮椅上的女子,也即是尚书大人之女苏雨薇,眼中忽地窜上一抹狠意。
赵苡恩则抿紧了唇,紧张而倔强地盯着裴砚廷。
裴砚廷蹙眉望了一眼赵苡恩,有些不耐点了点头。
得到回应,赵苡恩心头蓦然松了口气。
刚欲开口说些什么,苏雨薇就突然紧捂胸口,神情痛苦:“砚廷,我胸口好难受……”
赵苡恩看着裴砚廷脸上瞬时浮起紧张担忧,心下一沉,就见裴砚廷快速推着苏雨薇朝内院奔去。
望着裴砚廷慌张的背影,赵苡恩心中满是苦涩。
回都护府的路上,赵苡恩发觉陈江眼神总时不时瞥向自己。
她眉头一蹙,警告道:“回去之后不许到处乱说。”
陈江欲言又止:“大人放心,我定守口如瓶。”
傍晚。
赵苡恩做了一桌子的菜,坐在桌前等着裴砚廷归来。
沙漏一点一点走尽。
桌上饭菜逐渐变冷,赵苡恩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,一点一点往下坠。
入夜的更声响起,裴砚廷依旧没有回来。
他一夜未归。
赵苡恩一夜未眠。
次日天刚亮,赵苡恩刚起身不久,只见卧房门口被塞进一封信。
她眉头一蹙,捡起打开。
看着信上的内容,赵苡恩心头骤然一紧!
“赵苡恩,你这个贱人,你怎么还不去和那个死鬼爹一样去死!”
“你无德无能,不配做砚廷之妻!去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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