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才压下,接起电话。电话那头,外婆的声音传来:“乖孙女,生日快乐!现在是不是正在吃蛋糕呢?”江云晚连忙收了眼泪,却还是藏不住浓重的鼻音:“是啊。”“怎么哭了?”这一幕比寒风更凉,江云晚像被泼了一桶冷水,从头冷到脚。眼看着莫子炀和唐婉进了展览馆,她没追上去,脚步凝在原地,像是一座水泥雕塑。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江云晚躺在床上,想了很多很多。她记得交往后的第一个秋天,...
这一幕比寒风更凉,江云晚像被泼了一桶冷水,从头冷到脚。
眼看着莫子炀和唐婉进了展览馆,她没追上去,脚步凝在原地,像是一座水泥雕塑。
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江云晚躺在床上,想了很多很多。
她记得交往后的第一个秋天,莫子炀牵着她的手在银杏树下散步,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。
那时,莫子炀的手很凉,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暖到了心里:“别人碰我我会觉得不舒服,但是你就没有关系。”
而现在呢,亲密接触不再是自己的特权,在她过生日的时候,莫子炀甚至跑去陪唐婉看展!
想到这,江云晚心脏一抽一抽的疼。
她追了莫子炀一年,交往了四年,以为终于能捂化这块冰,没想到唐婉一出现就让一切化为泡影。
江云晚有些呼吸不畅,连带着头晕目眩,恶心感止不住地上涌。
她知道,这是过度使用特殊能力的后果。
为了能够让今天空出来,这个月她已经使用了两次特殊能力,加上唐婉的表弟,一共是三次,已经是她的极限。
江云晚蜷缩成一团,身心的双重折磨让她痛不欲生,浑身冒着冷汗。
床上残留着莫子炀的冷香在此刻闯进鼻腔,令人心生眷恋,却也让江云晚难过的想哭。
莫子炀,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,你却在陪别的女人?
……
等莫子炀回来,就看到了蜷缩在床上,脸色苍白的江云晚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江云晚撑着坐起身看他,脑海里他和唐婉一起走进展览馆的画面挥之不去。
她忍不住问:“你去哪儿了?”
莫子炀顿了下:“鉴定所。”
江云晚撑着床的手猛地攥紧,莫子炀在骗她,为了唐婉。
她没再说话。
莫子炀也沉默不语。
压抑的氛围在两人中蔓延。
这时,江云晚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“你接电话吧,我去书房。”莫子炀说着,转身走了出去。
江云晚看着他背影,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在心中翻涌。
许久才压下,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,外婆的声音传来:“乖孙女,生日快乐!现在是不是正在吃蛋糕呢?”
江云晚连忙收了眼泪,却还是藏不住浓重的鼻音:“是啊。”
“怎么哭了?”
江云晚抹着眼泪:“没呢,昨天气温下降,我没注意,着凉了。”
外婆信了,叮嘱了几句要她照顾好自己,转头又说起:“家里的李子,杏子都熟了,你和子炀什么时候回来看看?”
江云晚也是这时才意识到,自己成为法医之后,因为工作繁忙确实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。
“下周吧,我休假就回去。”
挂了电话,江云晚坐在寂静的房间里,望着走廊地板上的那一抹昏黄的光线。
最后,还是没有去找莫子炀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这天之后,她用工作麻痹自己,自欺欺人般维护这段感情。
很快就到了周五,江云晚还要加班,没法休假。
她打了个电话,想告诉外婆自己这周回不去了,可铃声响了很久,还是无人接听。
解剖室里的同事又在催,江云晚只能挂断电话,转身朝鉴定室走去。
就在这时,手机突然响了。
她接起,就听见电话那头陌生的女音:“江女士您好,您的外婆胡翠云于今天下午心脏病突发,抢救无效死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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