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!任家军此次歼灭敌军近五万,羌国大将军拓拔炎被我方斩首,十年之内,羌族不敢再犯!”“任卿快起……”秦玄不顾帝王之仪快步走过去抬手将人扶起,神情沉痛。百姓们纷纷往城门口涌去,堵住了迎亲队伍的路。卢风忙看向秦伯言:“王爷,我们要不要……”秦伯言面容冷漠地吩咐:“继续往前。”迎亲队伍继续往前,但还未前行多远,两队御林军疾步而来拦住秦伯言。随着训练有素的御...
百姓们纷纷往城门口涌去,堵住了迎亲队伍的路。
卢风忙看向秦伯言:“王爷,我们要不要……”
秦伯言面容冷漠地吩咐:“继续往前。”
迎亲队伍继续往前,但还未前行多远,两队御林军疾步而来拦住秦伯言。
随着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站成两排,明黄的龙辇从街道出现。
秦伯言眉目紧皱,下马行礼。
皇帝秦玄从轿辇上走下,神情严肃而冷厉。
秦伯言唤道:“参见皇兄!”
秦玄看了眼秦伯言身后喜气洋洋的队伍,脸色越发难看,他没应秦伯言的话,而是对着一旁的侍卫下令:
“来人,给我将他这身衣服扒了!”
几个御林军随之上前,秦伯言一退,冷声道:“皇兄这是作何?”
秦玄见他还想反抗,勃然震怒:“秦伯言,你敢抗旨?”
秦伯言动作一顿,红色喜服被脱下,又被套上一件白色外衫。
待换好后,秦伯言定睛一看。
——竟是丧服。
这是要他为任家军守丧?2
秦伯言眉眼染上怒意,然而秦玄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直接吩咐道:“带走!”
秦伯言被强行带往城门。
大军得胜归来的号角已经响起,远处烟尘漫天,那绵延的军队越走越近,直到停在城门前。
全军倏地跪下,黑压压一片声势惊人。
秦伯言这才发现,军队最前方的竟是身坐轮椅的任靖,他身旁,站着自称任捷的那年轻小将。
蓦地,原本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秦伯言心中不安涌起,他抿紧了唇,心跳越来越快。
看见秦玄,神色悲哀的任靖从轮椅上撑起,强撑着跪在了地上。
“回禀陛下!任家军此次歼灭敌军近五万,羌国大将军拓拔炎被我方斩首,十年之内,羌族不敢再犯!”
“任卿快起……”秦玄不顾帝王之仪快步走过去抬手将人扶起,神情沉痛。
任靖却再次深深一拜,整个身体都几乎埋在地上,嗓音嘶哑。
“我方牺牲士兵两万八千人,主将任婉乔斩首拓拔炎后,中箭而亡。”
“我任家军众将士不负皇恩!不负百姓!不负天下!”
话落,秦玄身后的秦伯言如遭雷击般,僵在原地。
下一瞬,他不可置信地扬声道。
“什么主将任婉乔中箭而亡……任靖,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!”
秦玄怒喝:“混账,你给我闭嘴!”
秦伯言血气翻涌,呼吸粗重。
他如同一头被惹怒的豹子,煞气四溢,瞳仁红得吓人。
“任婉乔明明在镇国寺,我这就去将她带回来让你们看看……”
突然,一阵空灵而悠远的铜铃声响起。
跪在地上的黑压压的士兵们渐次散开,露出一条道路。
接着,就见八个将士抬着一副纯黑的棺木,缓缓走上前。
而那铜铃声,正是由挂在棺材四角的招魂铃传来。
他们庄严而肃穆,每一步都走得坚定却又缓慢,似乎怕惊扰了棺中之人。
随着清脆铜铃声渐逼近,秦伯言连呼吸都屏住!
难以言喻的惊惧如潮水般涌进身体,心脏像是被细细的丝弦一圈圈缠紧。
这时,走到最前方,抬棺将士们扑通一声跪下。
众多粗豪的汉子们脸上却溢满泪水,声带哭腔。
“陛下!元帅!我们带婉乔将军回家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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