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“原来爸刚刚说的那个老朋友是你,那你怎么不在楼下坐着?”江景杭有些奇怪,他和纪言深又没新仇旧恨,纪言深躲在这儿干嘛?更何况,这是顾然房间的露台,他在哪儿待着不好,非要待在这儿。“因为我不想看见你,所以我就先回避一下,不可以吗?”纪言深的语气是理所当然。躲在衣柜里的顾然忍不住笑了,像纪言深这么好脾气
“原来爸刚刚说的那个老朋友是你,那你怎么不在楼下坐着?”
江景杭有些奇怪,他和纪言深又没新仇旧恨,纪言深躲在这儿干嘛?
更何况,这是顾然房间的露台,他在哪儿待着不好,非要待在这儿。
“因为我不想看见你,所以我就先回避一下,不可以吗?”纪言深的语气是理所当然。
躲在衣柜里的顾然忍不住笑了,像纪言深这么好脾气的人,大概只有在面对江景杭的时候才会这样句句得理不饶人吧。
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江景杭说话了,于是江景杭一时之间也有些哑然。
两人僵持了半天后,最后还是江景杭先败下阵来,他回到了顾然的房间,再次环视了一下周围。
想必刚刚他们在楼下听见的那些动静,就是纪言深搞出来的吧,他还以为会是……
江景杭摇了摇头,怎么可能呢?他的然然,早就已经长眠于地底,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纪言深在他身后嗤了一声,“江景杭,别看了,然然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。江景杭,我早就说过,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。你还记得那时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?你说,‘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’!”
江景杭低下了头,他没有说话,默默地离开了顾然的房间。
27
顾远灏跟在江景杭身后出了房间,还没忘了带上房间门。
见江景杭一直不说话,顾远灏忍不住开口道:“景杭,你别忘心里去。言深他就是这样的性格,一碰到和然然相关的事,他说话就像夹枪带棒一样,你知道的。”
江景杭“嗯”了一声,“爸,没事的,我没往心里去。”
“你没往心里去就好,我刚刚没告诉你言深也在,也是怕你和言深吵起来,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。”
“爸,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,既然您还有客人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江景杭提出了要走的意思。
顾远灏连忙应了下来:“好的,那我就不送你了,常来家里坐坐。”
送走了江景杭后,顾远灏终于松了口气,连忙回到二楼顾然的房间,打开了顾然的房门。
“然然,言深,你们可以出来了,景杭他走了。”
此时顾然刚好从衣柜里爬了出来,刚刚在里面蹲太久,她腿都麻了,还是纪言深及时的搀了她一把。
和江景杭两年不见,顾然此时也有些感慨,于是她问道:“爸,江景杭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?”
顾远灏闻言叹了口气,说道:“然然,自从景杭以为你去世了以后,他每周六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家里看我,陪我聊聊天,下下棋,可能是想补偿你吧。他刚刚还告诉我说,他在你妈妈的墓园隔壁,替你修了一座墓园,现在已经完工了,景杭叫我有空的时候去看看。”
“然然,你不知道,那个墓园是顾远灏亲自设计的,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他设计的,整个施工过程中他也经常亲自去监工。总之……就是挺用心的。我看他是真的后悔了,觉得亏欠你。”
“这些年景杭他除了工作以外,就都是在围着你转。你刚离开的那一年,景杭他死活不肯接受你离世的消息,大家都觉得他要走火入魔了,结果他去年开始终于想开了,然后工作之余又一心扑在帮你修建墓园的事情上了。”
“你当初留给景杭的那些顾氏集团子公司,这些年来也被他打理的很好。起先我以为景杭会直接并购这几家企业,把它们收编到江氏集团的旗下,这样也好便于管理。但结果他并没有这么做,而是一直保留着顾氏集团的招牌。而且他每个月都有把属于我和你的部分利润一并打到我的账户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