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架上,将镜头对准我们。要怎么对我?横着切?竖着砍?斜着剖?我在脑海止不住开始遐想。可就在我以为他会手起刀落的那一刻,他却摘下护目镜,轻轻戴在了我的脑袋上。我透过一片透明的虚无去「……警察来了。」我的手枪堪堪擦过傅伯恒的额头,子弹射到了门后。一时间,全部乱做一团。这群冲进来的缅甸警察根本没准备抓捕逃犯,而是佯装样子。况且,他们的火力,甚至没有傅伯恒和「驴刀」带过来的多。「金莎,...
「……警察来了。」
我的手枪堪堪擦过傅伯恒的额头,子弹射到了门后。
一时间,全部乱做一团。
这群冲进来的缅甸警察根本没准备抓捕逃犯,而是佯装样子。
况且,他们的火力,甚至没有傅伯恒和「驴刀」带过来的多。
「金莎,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傅伯恒。」
「他是重要证人,我们的线不能在你这断了。」
耳机里传来最后一条命令。
傅伯恒拉着我逃跑。
缅甸警察对「驴刀」的人有所宽容,对傅伯恒那可是真枪实弹。
呼啸的子弹冲过来时,我因为还穿着高跟鞋,踉跄了一下。
我以为小腿非得挨一下了,结果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。
可身旁,传来一声闷哼。
「快走。」
傅伯恒几乎咬着牙,拉着我说出这句话。
可我站在这里,没有动。
「快走!!」
他嗓子快喊哑了。
喧嚣声中,我回身看的地方,我的队长,正举着枪,指着我。
我承认,有那么一刻。
这该死的卧底我不想当了,我真的好想回家,六年了,我从来都没回去过。
只要我迈出这一步,只要我彻底暴露。
我就不是卧底了。
队长一定会带我回去的。
可在我犹豫的那一刻,队长却毫不犹豫地朝我开了一枪。
危急关头我被傅伯恒拉到一边。
他却被子弹贯穿了。
一瞬间,他的腹部鲜血喷涌。
男人慌慌张张地拉着我逃跑,都这样了,他紧攥着我的手,依旧没松。
我望着黑洞洞的楼梯,它像是一只野兽,张着血盆大口。
像我满是血污的未来,也看不到头。
「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」
「伯恒,我不知道……」
「啪!」
很清脆的响声。
我的脸,被人打到了一边。
是傅伯恒认的妹妹茉丽打的,她是缅甸人,父亲是当地军阀。
「都是因为你!哥哥才受这么重的伤!」
「你怎么这么贱呢?」
她扯着我的头发。
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,却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余光瞄到了坐在后座的傅伯恒,他正低头处理自己的伤口。
没有看我一眼。
换做以前,谁要是敢打我,他非得把那人的命给断掉。
「我知道错了。」
「我当时只是……太害怕了。」
「伯恒,你,你理理我吧,我好害怕……」
我低着头不停解释,没办法,又回到了这里,我只能拼命争取生存空间,我依旧还有任务。
示弱,撒娇,我一贯对付他的手段。
他总是会对我心软。
可这次……
包扎完伤口的男人终于抬起头。
他看了我一眼,然后将身后的手枪上膛,解开安全扣。
抵在我的额头。
「刚刚,我亲耳听见你说你自己是警察。」
「解释一下?金莎小姐。」
我的双手双脚被绑住。
视线里一片黑暗,这群人处置背叛者有什么方式呢,砍断双手双脚,凌迟,丢到臭水沟喂老鼠……
那一瞬间,我把自己的后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两三遍。
没一个能使我完完整整的。
直到眼罩被人揭下。
……白织灯在头顶晃悠,我仰头,盯着戴着护目镜的男人。
是防止血溅到脸上吗。
我被他掐着下巴抬起脑袋,
「知道自己会受什么样的惩罚吗,嗯?」
「……」
我沉默地盯着他。
面前的男人是个疯子,而背叛疯子的后果是什么。
阴暗的墙角里布满的刑具似乎已经告诉了我答案。
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我的下巴,
而后扬唇,朝我笑了下。
「抖什么?」
他真的长得很好看,眼底像藏着一片蔚蓝的海。
如果不说,总有人会以为他是个正派人物。
他打开自己的手机,架在支架上,将镜头对准我们。
要怎么对我?横着切?竖着砍?斜着剖?
我在脑海止不住开始遐想。
可就在我以为他会手起刀落的那一刻,他却摘下护目镜,轻轻戴在了我的脑袋上。
我透过一片透明的虚无去看他。
光将他的眉眼折射得分明。
我感受到他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庞。
纤细的睫毛颤动,于眼睑落下一片细碎的影子。
「小乖,我说过,在我这里,你永远都没有背叛的选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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