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炸开一声闷雷,震的我脑子嗡嗡作响。陛下要定我叛国之罪?他明明在三年前就驳回了众臣请求降罪将军府的折子,为何如今又改变了主意?天边炸开一声闷雷,震的我脑子嗡嗡作响。陛下要定我叛国之罪?他明明在三年前就驳回了众臣请求降罪将军府的折子,为何如今又改变了主意?我正茫然时,我娘听了这话,竟直直晕了过去。“娘!”谢繁霜扶着她往里走,喝道...
天边炸开一声闷雷,震的我脑子嗡嗡作响。
陛下要定我叛国之罪?
他明明在三年前就驳回了众臣请求降罪将军府的折子,为何如今又改变了主意?
我正茫然时,我娘听了这话,竟直直晕了过去。
“娘!”
谢繁霜扶着她往里走,喝道:“快去请大夫!”
我正要跟着进去,却听萧衍又喊住了谢繁霜。
“谢副将,若想让将军府回到当初,劝你跟谢姝晚撇清关系。”
谢繁霜背影重重一震。
萧衍也没多说,径直转身。
我愣愣的看着他翻身上马,却再问不出一句话。
这一夜,谢繁霜跪在祠堂,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。
第二日,我看着娘亲被丫鬟搀扶着带来,而谢繁霜依旧跪在那里。
祠堂外大雨磅礴,我怔怔看着谢繁霜,血液不直觉寸寸发冷。
下一秒,就听见谢繁霜说:“我要将谢姝晚逐出族谱。”
堂中一片寂静。
我攥紧了手想出声反驳,我想大声告诉姐姐,我不要做孤魂野鬼……
可最终,我只能红着眼看向我娘。
她的脸色早已苍白,眼里全是不可置信。
不多时,我就看着谢繁霜撑地而起,而她那条受伤的腿更是姿势扭捏。
仅仅一眼,我就感觉到了深深的灼烧感。
我看着她将谢家族谱翻开,直到落在我的那一页,我们的名字并列其上。
谢毅长女谢繁霜——繁霜尽是心头血,洒向千锋秋叶丹。
谢毅次女谢姝晚——向北姝晚提剑立,一声长为国家忧。
这是爹爹亲自取的名,寓意我们哪怕是女子,也定如儿郎般骁勇!
谢繁霜提起朱砂笔,没有犹豫的落在我名字上,狠狠一划!
那一抹红,如同判官手中的勾记,将我魂魄勾出撕裂般的锥心之痛。
下一刻,我娘就冲上前狠狠夺过族谱,看着我被划掉的名字,她的手掌都在发颤。
“谢繁霜!就算你把她从族谱上划去,她依旧是我女儿!”
“只要我还活着一天,我就会为姝晚伸冤,我绝不让她枉死!”
谢繁霜紧紧盯着她,指甲都掐进掌心。
“送老夫人去郊外庄子养病,没有我的准许,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。”
我娘惨然一笑:“繁霜,这三年,你想起过你妹妹吗?”
谢繁霜怔住,却再没回答。
当天傍晚,我娘就被送到了庄子上。
而我却一直跟着谢繁霜,看着她一个人坐在我娘的房间里,久久不语。
我知道,她也很难过,所以……我就更难过了。
因为担忧谢繁霜这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性格,我多待了几日,却不曾想会听到萧衍向陛下求取安乐公主的消息。
夜深风浅,萧府门外阴影重重。
我站在那片阴影里,慢慢弓着身子重重捂住心口,疼到失声。
明明当年的我们是那般年少恩爱,回忆扑面而来,第一次,我在有萧衍的地方落荒而逃。
等我浑浑噩噩来到娘亲所在的庄子里时,却发现娘亲不见了。
这庄子地处偏僻四下无人……
我心里一慌,急匆匆冲出门去在周围找。
最后我在后山找到了我娘的身影。
她跪在那里,低声喃喃:“姝晚,对不起,娘只能将你安置在这里了。”
我走过去,却见她不知何时挖了个坑,将我从前的衣服放进去,竟是立了个衣冠冢。
我心脏抽痛,却发不出一声。
月光照耀,她满头银丝如同针尖扎进我眼里,疼的我哽咽。
“娘,是女儿不孝……”
我娘洒下最后一捧黄土,嘴里轻轻哼起了歌谣。
“陇头流水,鸣声呜咽,遥望萧川,心肝断绝,日日盼年年,子何时归……”
我就跪在她身后,听着她唱到喉咙沙哑,泪也流干。
……
一连半月,我娘日日去祭拜我,显得我的坟茔也没有那么萧索了。
这天,我听下人闲谈。
“据说塞北王斩了我们的使臣,陛下震怒,要与塞北开战。”
“那些蛮子三年前胜了一场,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!”
“我还听说,陛下点了丞相为主将,说此战之后,就要将安乐公主许配给他呢。”
我紧紧皱起了眉。
塞北王向来谨慎,绝不会做出如此悖逆之事,除非……他有法子胜了大梁。
我恍然想起三年前,明明我战术无误,却还是中了塞北的埋伏,导致全军覆没。
思及此处,我眉心重重一跳。
这时,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下人。
“老夫人,二姑娘的坟茔被人砸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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