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工作能力也很强,不到三十岁就升了副总设计师,现在公司的重要项目全都需要你来审核,是我们的主力工程师。 斯见微看阮流苏不好意思地把头偏到别的地方,又捏着她的脸把人转过来: “最后,你自己一厢情愿说欠我钱,我承认了吗?那两年的工资,每一笔打到你账户上都是绝对合法的,我犯得着当黑心老板?”
“你说话啊?刚才跟我吵的时候不是挺会说的吗?现在哑巴了吗?”
柔软的人被逼到某种份儿上,也会变得咄咄逼人。
她用这种愤怒来掩饰自己对生活的无力。
斯见微记起上一次阮流苏这么发脾气的时候,还是在他们伦敦的家里,那个时候他年纪小,不明白,只会和她争论,和她讲道理。
现在想想,他那会儿真愣,讲什么道理啊。
斯见微捏住阮流苏手腕,把人往怀里一拽,用力地抱住她:
“我怎么会高兴?看你红眼睛我他妈都要心疼死了。”
他声音有点哑,仔细分辨,满是苦涩和委屈。
察觉到阮流苏的抵抗,斯见微手上又上了点力气:
“想大声哭就哭,有气都往我这儿撒,我要是敢笑话你,我就是王八蛋!”
“你本来就是王八蛋。”阮流苏又掐了他两下,挣脱不开斯见微的力气,她索性抓着斯见微的衣摆,放声大哭起来。
斯见微一手拍着她的背,一手抚着她的后颈,专心地安慰她。
他再也不可能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气话,就轻而易举地走开了。
斯见微无比后悔,他以前真傻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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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流苏在他怀里哭了好久,也哭得特别不好看。
斯见微从大衣口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半包纸巾,把她眼泪擦掉,还顺手擦了把鼻涕,擦完阮流苏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。
她还红着的眼睛眨了眨,安安静静地和斯见微对视。
眼下这情况真是有点难收场了。
斯见微丝毫意识不到尴尬,纸巾用完了,他又用手擦掉阮流苏脸上新添的眼泪:
“别哭了,眼睛都快肿成核桃了,你下午不还要相亲吗?再哭真好不了了。”
“哦。”阮流苏应了声:“快到时间了,我该走了。”
真尴尬,她只想撒腿就跑。
明明刚才是在吵架,怎么就抱在一起了?
“回来。”斯见微伸手把要走的阮流苏拉了回来,轻松地把人抱到旁边石桌上坐着:
“问你点事儿。”
“什么?”阮流苏往后躲了一点距离。
斯见微不理会她这些小动作,他双手撑在阮流苏腿边,把人圈在石桌上,说:
“你只是有时候看男人的眼光不太准,但你条件怎么差了?谁说你条件差的?”
他真想揍他们!眼瞎了吗?
阮流苏情绪还没完全好,听他这么问,又有些低落了:
“我这个条件在相亲市场上算很差的,我妈身体不好,离不开人照顾,我还欠了你五十万没还,我这份工作压力大,还得加班,出差,照顾不了家庭...”
“那些男的就因为这个欺负你?”
“没欺负,就是——”
斯见微不让她废话,直接打断她:
“你听好了,你特别好看,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很多。”
“阿姨的病现在也没什么大问题,身体不是挺好的吗?我前段时间还看到她去跳广场舞了,快乐得很。”
“你工作能力也很强,不到三十岁就升了副总设计师,现在公司的重要项目全都需要你来审核,是我们的主力工程师。”
斯见微看阮流苏不好意思地把头偏到别的地方,又捏着她的脸把人转过来:
“最后,你自己一厢情愿说欠我钱,我承认了吗?那两年的工资,每一笔打到你账户上都是绝对合法的,我犯得着当黑心老板?”
“当时不是打了欠条了?”
阮流苏那时别扭,因为不对等的关系,长期处于心理下位。
斯见微当时也是被迫之举,不弄那个欠条,估计两个人当场就得崩掉。
“我早扔了。”
“.....”
斯见微被阮流苏这么看了半天,也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他松手往后退了半步,站直了身,用脚踢着石子路上崩了的小石头:
“你一点儿也不穷,阮流苏,你这些年给我打的钱,我都给你存起来了,投资算上理财,得有小一百万了。”
“...我才连本带利打给你二十七万,你怎么能挣这么多的?”
“挣钱还不容易?”
钱不就是一个数字么?
斯见微没看她,看着地上的小石头说:
“前两年不是海上风电抢装期吗?有几只海底电缆相关的股票飙升,我顺手买了点,随便玩了玩就翻了快三倍了,再买点其他理财。”
斯见微简单说了两句,毕竟财商这种东西,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明白的。
“这都是你辛苦工作,一分一分攒下来的,我就当帮你攒嫁妆了。”
应届毕业生攒点钱多不容易啊,北市消费这么高,她在明信风电实习工资才六千块,到转正第二年,年薪刚满二十万,这二十七万都是阮流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汗钱。
斯见微平时自己名下的资产都是交给专人打理的,但阮流苏的钱,他不仅舍不得交给别人,还要帮她盯紧了。
亏一分钱,他都心疼得不行。
斯见微叹了口气:
“你真着急结婚我也拦不住,但你条件一点也不差,要是遇到合适的,想嫁的,喜..欢他喜欢得不行了。”
斯见微眼眶有点热,但还是咬咬牙继续往下讲:
“男方如果要求高,大不了我再给你补点嫁妆,但你也不能让自己再像这样受委屈了,知道不?”
94,是个相亲对象都能去你家吃饭?
“知道了。”阮流苏鼻子有点酸,她不想再从斯见微面前哭了。
今天的情况有点失控。
“等等,我让司机送你。”斯见微想去拉她,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。
他不能再过分了。
阮流苏下意识拒绝:
“没事,不麻烦别人了。”
她的意思是,她可以走到路边去打车的。
“那我送你?”斯见微气笑了。
怎么想的,前男友送她去相亲?
再说从花园走到门口,至少要四十分钟,她不让人送,是想把腿走断啊?
“那还是麻烦司机送我吧。”
阮流苏有点尴尬,礼貌地说了声谢谢。
司机过来把人接走,斯见微还愣在原地站了好久,他听见手机有提示音。
看到有微信消息,是阮流苏把他拉黑的微信又重新放了出来,是工作微信,她又说了声:
“谢谢你刚才的安慰。”
有些太客套。
斯见微还是觉得很开心。
他一共两个微信,一个工作账号,一个私人账号,毕业分开的时候,阮流苏将两个微信连带手机号都拉黑了,工作这么久,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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