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荒必备朵朵羽毛鬼门小说

时间:2025-09-03 15:08:13

短篇言情小说《我能看见灵》,由网络作家“阿小阿苗”最新编著而成,书中主角包括朵朵羽毛鬼门等,叙述一段关于仇恨和爱情的故事,故事内容简介:我烧了自己的七岁半“滴——”心电图拉成一条死亡的直线,像有人拿刀在空气里刻下一道口子。我耳朵……

我七岁,第一次杀人在今晚。刀是水果刀,人是我爸——至少计划里是这么写的。我把闹钟拨到十一点五十九分,电闸拉掉,整栋楼像被掐住脖子的猫,一声不吭。黑暗里,我抱着刀蹲在客厅,等白衣天使出现。她每次来都带一股消毒水味,像医院走廊的风,吹过就能把我发烧的额头降温。可今晚她迟到,先来的却是对门王奶奶。老太太推门就进,手里提着桂花糕,另一只手攥着一根针管,针头在月光下发蓝。“朵朵,”她蹲下,声音像砂纸磨铁,“你帮奶奶问天使一句话,奶奶给你买最贵的芭比。”我没吭声,后背冷汗淌成河。因为我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——她死去的老伴,把存折密码藏哪儿了。下一秒,楼梯又传来脚步声。六楼周叔叔扛着摄像机,笑得像狼:“小朵朵,黑翅膀的天使也召一个给叔叔看看,叔叔帮你吓跑债主。”刀在我手心打滑。我忽然意识到,不是我召不召得动天使,而是今晚,他们召我。而真正的尸体,可能不止一具。第1章:今晚,我要爸妈亲口答应不再扔下我“林朵,七岁半,户口本上写着。”我踩着板凳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郑重地念完这句开场白,然后啪地一声把卧室门反锁。外头的走廊灯坏了两天,黑得跟墨汁一样,我却没开灯——今晚不需要光。书包被我倒扣在地上,课本、铅笔盒哗啦啦散了一地。我从最底下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作文纸,上面用蜡笔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:作战计划——让爸妈亲口说:再也不出差。我蹲在地上,把计划一条条念出来,好像这样就能给它们插上电。“第一步,晚上十点整,装睡。”“第二步,十一点四十五,起床,拉总闸。”“第三步,十二点整,让天使显形,吓哭他们。”“第四步,趁他们吓懵,逼他们签字画押。”念完最后一条,我把纸对折再对折,塞进睡裙口袋,用别针别好。那别针是我爸上次修窗帘落下的,尖头冲外,随时能扎破手指——像极了我心里那股横冲直撞的劲儿。客厅里,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准时响起。“朵朵?爸爸进来咯。”门把手动了动,发现反锁后,外头沉默了三秒,接着是我爸压低的声音,“这孩子,又闹脾气。”我妈在旁边小声劝:“算了,让她睡吧,我们赶高铁。”轮子声渐渐远去。我贴着门板滑坐到地板上,心脏砰砰跳,像揣了一只活兔子。九点五十八分。我爬上床,盖好被子,眼睛瞪得溜圆。天花板上有一块霉斑,形状像一只张开的翅膀。我盯着它,小声倒计时。“五十九,五十八,五十七……”数到零,我腾地坐起来,光脚跳下床。地板冰凉,我踮着脚尖溜到客厅。行李箱不见了,玄关的感应灯亮着,爸妈的鞋也消失了。他们还是走了。我咬了咬嘴唇,把酸涩咽回去。走就走,反正我今晚的目标不是他们人在,而是他们亲口答应。厨房推拉门后面,是家里的总闸。我伸手去摸,指尖碰到金属外壳,凉丝丝的。“朵朵?”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。回头,客厅里站着王奶奶,穿着碎花睡衣,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。“奶奶忘带老花镜了,借你家的灯用用。”她笑得满脸褶子堆成一朵菊花,眼睛却往我身后的电闸瞟。我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立起来。“奶奶,这么晚……”“哎呀,老年人失眠。”她晃了晃牛奶杯,“顺便给你送点喝的,长身体呢。”我盯着那杯牛奶,想起上周她问过我:“朵朵,你夜里是不是有个穿白衣服的朋友?”当时我以为她只是随口八卦,现在看来,她根本没打算随口。“谢谢奶奶,我睡前不喝甜的。”我往后退一步,挡住电闸。王奶奶的笑容僵了僵,下一秒又舒展开:“那奶奶给你放桌上,明早热热再喝。”她转身,脚步轻得像猫。我听见防盗门关上的咔哒声,才长出一口气。牛奶杯被留在茶几上,杯底沉着一团灰白的东西,像泡发的药片。我踮脚回到电闸前,深吸一口气,猛地往下一掰。啪——整栋楼瞬间黑透。远处传来几声狗吠,接着是此起彼伏的“**谁把电闸拉了”的骂声。我蹲在厨房角落里,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,却忍不住咧嘴笑。第一步,完成。十一点五十。我摸黑回到卧室,从床底拖出一只纸箱。箱子里装着爸妈去年万圣节剩下的蜡烛,还有我偷偷攒下的五包跳跳糖。我把蜡烛一根根插在地上,围成歪歪扭扭的圆圈,中间空出一块地方——那是给天使留的“停机坪”。跳跳糖撕开,倒进蜡烛圈里,彩色的糖粒像微型地雷。“白衣姐姐爱吃甜的,黑衣哥哥喜欢**。”我自言自语,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,“来吧,一人一包,不打架。”十二点差五分。我点燃蜡烛,关门,锁窗,拉上窗帘。小小的房间瞬间变成一座发光的孤岛。我盘腿坐在圈里,从口袋掏出那张作战计划,最后一行写着:如果天使不出现,就用别针扎手指,血的味道一定能召来他们。我捏着别针,比划了半天,没敢下手。怕疼。忽然,蜡烛的火苗集体歪向一边,像被看不见的手拨了一下。我屏住呼吸。墙角,空气开始扭曲,像烈日下的柏油路。先是一只惨白的手,从墙里伸出来,手腕上挂着医院的腕带——林朵,7岁,A型。那是我的手。我瞪大眼,看着“另一个我”慢慢挤出来,头发湿漉漉贴着额头,病号服领口一圈暗红色针孔。她对我笑,嘴角裂到耳根:“朵朵,我替你疼。”下一秒,她握住我手里的别针,毫不犹豫刺进指尖。血珠冒出来,滴在跳跳糖上,噼里啪啦炸成一片蓝色火星。房间的灯管突然自己亮了,刺得我眯起眼。再睁开,白衣姐姐站在我面前,依旧是一身护士服,口罩拉到下巴,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。“朵朵,又发烧了?”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带着回声。我摇头,指向门口:“不是我,是他们。”门外,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,伴随着爸妈焦急的呼喊。“朵朵!停电了你在哪?”我深吸一口气,看向白衣姐姐,又看向角落里渐渐凝聚的黑影——黑衣哥哥来了,翅膀像烧焦的报纸,每扇动一下,就掉下一片灰烬。“帮我,”我小声说,“吓哭他们,然后……让他们签字。”白衣姐姐歪头,似乎在笑。黑衣哥哥伸出手指,轻轻抵在我唇上,冰凉。“成交。”他说。门外,钥匙**锁孔的声音响起。我攥紧那张作文纸,心脏跳得比跳跳糖还欢。目标就在眼前——今晚,我要爸妈亲口答应,再也不扔下我。第2章:对门老太半夜敲门,说想借我女儿见死人“咔哒——”门锁转动的声音像一把生了锈的刀,划破深夜的寂静。我光着脚丫,躲在卧室门后,手里攥着那张已经被血珠浸透半边的作战计划。“朵朵?你在哪?停电了别乱跑!”爸爸的声音先闯进来,带着行李箱轮子急促的刹车声。紧接着是妈妈的高跟鞋,哒哒哒,像机关枪。我没吭声。白衣姐姐站在我左侧,无脸的面孔微微低垂,输液管从她袖口垂下,滴滴答答落在我脚背,冰凉。黑衣哥哥贴在我右侧,翅膀收拢,焦糊的羽毛掉在我拖鞋上,发出轻微的“滋啦”声,仿佛随时会点燃。客厅漆黑一片,只有蜡烛圈里的蓝色火星还在噼啪乱蹦,把爸妈的影子拉得老长。“灯怎么全灭了?”爸爸掏出手机,手电筒的光柱扫过茶几,落在那杯王奶奶送来的牛奶上。“等等。”妈妈突然蹲下,指尖沾了沾杯底,“这什么味道?苦杏仁?”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苦杏仁味,我在《名侦探柯南》里听过,有毒。“朵朵!”爸爸的声音陡然拔高,光束乱晃,照到我卧室门缝,“门怎么锁着?!”我咽了口唾沫,刚想出去,白衣姐姐伸手按住我肩膀,轻轻摇头。黑衣哥哥却笑了,声音像指甲刮玻璃:“让子弹飞一会儿。”下一秒,敲门声响起。咚、咚、咚。缓慢,却笃定。爸爸的手电筒晃过去,防盗门猫眼透出一丝苍白的光。“谁?”爸爸警惕。“是我呀,小王。”王奶奶的声音隔着门板,温柔得像要滴出蜜,“停电了,我担心朵朵害怕,来看看。”妈妈皱眉,凑到爸爸耳边:“她不是有朵朵家备用钥匙吗?”我心里一紧——钥匙就藏在门口脚垫下,王奶奶知道!爸爸显然也想到了,手电筒的光柱抖了抖。“王阿姨,太晚了,孩子睡了,您回吧。”“哎呀,我就看一眼,就一眼。”王奶奶的笑意丝毫未减,“我还给朵朵带了牛奶,她睡前最爱喝。”牛奶?!我低头看向茶几,那杯毒牛奶还摆在那儿。王奶奶又带了一杯?黑衣哥哥俯身,在我耳边吹了口气:“机会来了。”爸爸犹豫了一秒,还是开了门。王奶奶端着一杯新的牛奶,笑容满面,目光却越过爸爸,直勾勾盯着我卧室的门缝。“朵朵呢?”“睡了。”妈妈挡在门口,语气客气却疏离。王奶奶却不请自入,脚步轻得像猫。“哎呀,小孩子怕黑,我陪陪她。”她话音未落,人已经穿过玄关,手电筒的光打在她脸上,照出她瞳孔里诡异的亮——那不是老年人该有的光,像两盏小灯泡。“王阿姨!”爸爸伸手想拦,王奶奶却突然加速,直奔我卧室。我下意识往后缩,后背抵住衣柜。白衣姐姐松开我,飘到门前,手指搭在门把上,轻轻一拧——咔哒。门开了。王奶奶的脚步戛然而止。手电筒的光柱下,她看见了我,也看见了我身边那两个“人”。白衣姐姐无脸的面孔正对着她,输液管“滴答”一声,落下一滴半透明液体,砸在地板上,瞬间结出一朵冰花。黑衣哥哥展开半边翅膀,羽毛簌簌落下,像下了一场黑雪。“啊——!!!”王奶奶的尖叫声刺破耳膜,手里的牛奶杯“咣当”摔得粉碎,白色液体溅了一地,竟冒起丝丝白烟。爸爸趁机冲上前,一把攥住王奶奶手腕:“你在牛奶里放了什么?!”王奶奶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:“我、我只是想让她睡熟一点……好问点事……”妈妈气得发抖:“你疯了!她还是个孩子!”我却注意到,王奶奶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后,指缝间露出一截明晃晃的——针头。黑衣哥哥吹了个口哨:“老东西,想抽你的血。”我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。原来她不仅想问我存折密码,还想用我的血做“引子”!电视里那些邪门歪道的桥段,居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。爸爸也看见了针头,脸色瞬间铁青:“王阿姨,我敬你是长辈,但你太过分了!”他话音未落,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“让让让!都别动!”周叔叔扛着摄像机冲进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陌生人。“接到举报,这里有个孩子疑似被邪灵附体,我们带她去做检查。”白大褂?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想起王奶奶之前说的“医院有人”。原来他们是一伙的!妈妈像母鸡护崽一样张开双臂:“谁敢动我女儿!”爸爸直接抄起门口的扫把。白衣姐姐飘到周叔叔面前,无脸的面孔几乎贴上镜头。摄像机屏幕“滋啦”一声,雪花屏。黑衣哥哥则慢悠悠地挡在白大褂面前,翅膀一扇,走廊的灯泡“啪啪”全炸。黑暗再次降临。尖叫、咒骂、碰撞声混成一锅粥。我趁机猫腰钻出卧室,光着脚在黑暗中狂奔。目标只有一个——门口脚垫下的备用钥匙。指尖触到金属的冰凉瞬间,我听见王奶奶嘶哑的喊声:“抓住她!她的血能见鬼!”下一秒,手电筒的光柱打在我脸上,刺得我睁不开眼。我攥紧钥匙,心脏狂跳。机会就在眼前——只要我能把钥匙**锁孔,把王奶奶和周叔叔反锁在屋里,再让爸妈亲眼看见天使,我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。“朵朵!”爸爸的声音在身后炸开。“别怕!爸爸来了!”我回头,看见爸爸举着扫把,像一头发怒的狮子,朝我冲来。我深吸一口气,把钥匙塞进锁孔——咔哒。门反锁。王奶奶和周叔叔的拍门声、咒骂声瞬间被隔绝在屋内。**在门板上,滑坐在地,大口喘气。白衣姐姐和黑衣哥哥一左一右,飘到我面前。“接下来,”黑衣哥哥咧嘴,露出一个坏笑,“轮到我们反击了。”第3章

钥匙孔里长出一只眼睛**着门板滑坐在地上,汗顺着脖子往下淌,像一条条冰凉的小蛇。怀里,那把备用钥匙还在发烫——刚才**锁孔那一秒,它像被火烤了一样,烫得我差点松手。“咔哒。”门从里面反锁了。王奶奶的尖叫和周叔叔的怒吼被门板闷成嗡嗡的回声,像两头困兽在电梯井里撞墙。我喘了口气,刚想回头去找爸妈,猛地听见“咔哒”一声——不是门锁,是锁孔里发出来的。我僵住。锁孔里,有东西在转。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,从钥匙孔里“啵”地弹出来,黑白分明的瞳孔滴溜溜地盯着我。我吓得往后一仰,后脑勺磕在墙上,疼得眼泪当场飙出来。“朵朵!”爸爸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炸开。他举着扫把冲过来,手电筒的光柱乱晃。“有没有受伤?!”我张了张嘴,嗓子却像被水泥糊住,只能抬手指门锁。可那只眼球已经缩回去了,锁孔里只剩下一抹黑漆漆的洞。爸爸一把把我拎起来,护在身后。“王阿姨和周强疯了!他们叫了医院的人,说是带你做检查,实际上就是绑架!”他越说越激动,扫把杆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“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!”“先别拼!”妈妈的声音抖得厉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,“得先报警。”她掏出手机,屏幕刚亮,就“滋啦”一声雪花屏,紧接着自动关机。爸爸的手机也一样。走廊的感应灯啪啪闪了两下,彻底**。整栋楼,像被谁拔了电源,连狗都不叫了。黑衣哥哥飘到我头顶,翅膀一抖,落下一片焦黑的羽毛。“磁场被锁死了。”他咧嘴,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啦,“有人提前布了阵。”白衣姐姐蹲下身,手指点在我眉心,冰凉得像输液室里的酒精棉。“不只王老太和周强,还有第三只手。”她指尖一弹,一滴半透明的水珠落在地上,“嗒”地炸开,竟映出一张模糊的脸——那张脸,我认得,是楼下的托尼哥。我心口猛地一沉。托尼哥,那个扛着摄像机说要拍纪录片的理发师,原来也是一伙的?“他们想干什么?”我声音发颤。“抽你的血,开鬼门。”黑衣哥哥言简意赅,“今晚七月半,子时一到,你的血就是钥匙。”子时,十二点整。我低头看手表——十一点五十六。还有四分钟。爸爸显然也意识到时间紧迫,他把我往怀里一按:“朵朵,听爸爸话,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,都别离开爸爸半步。”我点头,牙齿却不受控制地打颤。妈妈弯腰,从鞋柜里摸出一把折叠伞,“咔哒”撑开,伞尖对准走廊——防鬼还是防人,她已经分不清了。“先下楼。”爸爸当机立断。可我们刚冲到电梯口,电梯显示屏“叮”地亮了。红色的数字从“1”一路跳到“8”,像有人在里面疯狂按键。“8”,是我们这一层。爸爸脸色骤变,拉着我掉头冲向楼梯间。楼梯间的门却“砰”地一声关死,门缝里渗出一股腥甜的铁锈味。我低头,看见暗红色的液体从门槛底下缓缓漫进来,像一条细蛇,沿着我的拖鞋边缘游走。“血……”妈妈失声。我喉咙发紧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“退后!”黑衣哥哥猛地张开双翼,一股焦糊味的热浪扑向门板。“哐——”整扇门被掀飞,重重砸在墙上,碎木屑四溅。可门后并不是楼梯,而是一条笔直的走廊——水泥墙、白炽灯、绿色的病房门牌,赫然写着:“儿科重症监护室”。我愣住。这是我去年发烧住院的地方。走廊尽头,推车轮子“咯吱咯吱”响,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背对我们站着,手里举着一根针管,针尖滴下淡蓝色液体,砸在地上,冒出一缕白烟。医生缓缓回头。口罩上方,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眼,只有眼白。他咧嘴,声音像指甲刮玻璃:“林朵,该打针了。”我双腿一软,差点跪下去。去年,我就是在这个走廊,被这双手扎了二十七针。爸爸怒吼一声,抡起扫把冲上去。医生抬起手,轻轻一挥。爸爸像被卡车撞了,整个人倒飞回来,重重摔在墙上,滑坐在地上,嘴角渗出血丝。“爸爸!”我扑过去,却被妈妈死死拽住。“别过去!”白衣姐姐飘到爸爸身前,手指点在爸爸眉心,一缕白光闪过,爸爸闷哼一声,脸色缓和了几分。黑衣哥哥却烦躁地甩着翅膀:“障眼法加鬼域,对方胃口不小。”“怎么办?”我声音带着哭腔。“破阵。”白衣姐姐言简意赅,“找到阵眼。”“阵眼在哪?”黑衣哥哥扬起下巴,指向重症监护室的门。“里面。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ICU的门缓缓打开,一股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。门里,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——那是我。去年的我。脸色惨白,手腕上扎着留置针,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报警声。而病床前,站着王奶奶、周叔叔、托尼哥,还有那个无瞳医生。他们围成一圈,手里拿着空针管,正齐刷刷扭头,冲门外的我露出贪婪的笑。“用你的过去困住你。”白衣姐姐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怒气,“他们要把现在的你,拖进过去,永远留在七月半。”十二点整。走廊的灯瞬间全灭。黑暗中,我听见自己的心跳,像擂鼓。爸爸挣扎着爬起来,抹掉嘴角的血,冲我伸出手:“朵朵,过来!”妈妈把伞横在胸前,声音发颤却坚定:“别怕,爸爸妈妈在。”我咬紧牙关,抬脚迈进ICU。一步,两步。冰冷的地板像活物,黏住我的鞋底。王奶奶举起针管,针头对准去年的我的脖子:“再往前一步,我就扎下去。”我停住,喉咙发干。“你们到底要什么?”“你的血,你的眼,你的声音。”周叔叔笑得牙花子反光,“有了这三样,我们想要什么,鬼门就给我们什么。”我攥紧拳头,指甲陷进掌心。阻碍,原来不只是锁死的大门和黑暗,而是把过去血淋淋地撕开,逼我再疼一次。我抬头,看向病床上的“小自己”。她睁开眼,瞳孔里倒映着我,嘴唇轻轻开合,无声地说了两个字:“救我。”下一秒,心电监护仪发出长鸣。“滴——”直线。我喉咙里迸出一声尖叫,冲了上去。第4章

我烧了自己的七岁半“滴——”心电图拉成一条死亡的直线,像有人拿刀在空气里刻下一道口子。我耳朵里“嗡”地炸开,什么都听不清,只剩那声长鸣在脑壳里来回撞。病床上的“小自己”脸色褪成蜡纸,嘴唇却还在动——“救我。”救?怎么救?我七岁零三个月,连乘法口诀都背不全,现在却得把去年的自己从鬼门关拖回来。“朵朵!”爸爸在后面嘶吼,被无瞳医生一袖子掀翻,扫把杆“咔嚓”断成两截。妈妈举着伞往前冲,伞尖刚碰到病房门框,“滋啦”一声,整把伞像被**泼了,金属杆瞬间融成一滩铁水。王奶奶、周叔叔、托尼哥三人围在病床前,手里各拿着一支空针管,针尖对准“小自己”的脖子、手腕、脚背,像三根蓄势待发的毒牙。“再靠近,她就永远醒不过来。”王奶奶声音沙哑,却透着一股疯魔的兴奋。我喉咙发干,脚却像灌了铅。白衣姐姐飘到我左侧,输液管轻轻晃动:“阵眼是她的心电监护仪,拔掉插头,幻象就破。”黑衣哥哥在我右侧舔了舔嘴唇,翅膀一抖,掉下一撮黑灰:“简单粗暴,我喜欢。”我攥紧拳头,指甲陷进掌心,疼得钻心。“我需要三秒。”“我给你。”爸爸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半边脸肿得老高,嘴角却勾起一个狠笑,“老子年轻的时候,打架没输过。”他抄起断裂的扫把杆,像抡棒球棍一样冲向无瞳医生。医生抬手,空气里凭空出现一道透明屏障,爸爸一棍子砸上去,“砰”地弹回来,虎口震裂,血顺着手腕往下淌。“再来!”爸爸啐了一口血沫,第二次冲锋。妈妈也没闲着,她脱下高跟鞋,鞋跟朝外,像两把小斧头,对准周叔叔的后脑勺就扔过去。周叔叔听见风声,下意识侧身,鞋跟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,“咚”地砸在墙上,留下两个深深的凹坑。就这一侧身,他手里的针管偏离了“小自己”的脖子,扎进了枕头。机会!我猫腰往前冲,白衣姐姐和黑衣哥哥一左一右护着我。王奶奶眼尖,猛地伸手来抓我的头发。我头皮一紧,整个人被拎得后仰,脖子差点断掉。“小**,坏我好事!”她力气大得不像七十岁的老太,指甲抠进我发根,疼得我眼泪当场飙出来。“松手!”我抬脚往后踹,正好踢在她膝盖窝。王奶奶“哎呦”一声,手劲松了半分。我趁机低头,一口咬在她手腕上。血腥味瞬间灌满口腔,我咬得牙根发麻。王奶奶尖叫,终于松手。我跌在地上,连滚带爬冲向心电监护仪。监护仪就在床头,插头在病床右侧,距离我三步。可我刚爬两步,托尼哥突然从侧面扑过来,手里举着摄像机,镜头黑洞洞地对准我。“别动!再动我就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网上!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!”他声音发颤,眼里却闪着贪婪的光。我愣了半秒,忽然想起黑衣哥哥说过的话——“人类最怕的,是面对自己的愧疚。”愧疚?我抬头,看向摄像机镜头。镜头里,我的脸扭曲变形,像一张被揉皱的纸。去年,就是这张脸,躺在病床上,被扎了二十七针。每次针扎进去,我都哭着喊“爸爸妈妈别走”。可他们还是走了,为了工作,为了出差。我眼睁睁看着护士把留置针推进血管,看着血顺着透明管子倒流,却没人握住我的手。我突然明白,托尼哥想拍的,不是我的丑态,而是我最不想面对的过去。“拍吧。”我咧开嘴,血顺着嘴角往下淌,“拍清楚点,让所有人都看看,七岁的我到底经历了什么。”托尼哥愣住,手指悬在录制键上方,迟迟按不下去。就这一秒愣神,黑衣哥哥动了。他翅膀一震,整间病房的灯管“啪啪”全炸,碎玻璃像雨点落下。托尼哥被碎玻璃溅到眼睛,惨叫一声,摄像机脱手,摔在地上,屏幕当场黑屏。我抓住这宝贵的两秒,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右侧,伸手去拔心电监护仪的插头。指尖刚碰到插头,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来,整条手臂瞬间麻到肩膀。“啊!”我惨叫,却咬牙不松手。白衣姐姐飘到我身后,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腕,轻轻一带。“别怕,借力。”下一秒,插头“啵”地一声被拔了出来。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直线猛地一跳,接着开始起伏。“滴、滴、滴——”有节奏的心跳声重新响起。病床上的“小自己”睫毛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,瞳孔里倒映出我狼狈的样子。幻象开始崩塌。ICU的墙壁像被水浸湿的油画,颜色一块块剥落,露出后面漆黑的走廊。无瞳医生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,身体像被抽走骨头的蛇,软软地瘫在地上,化成一滩黑水。王奶奶、周叔叔、托尼哥三人脸色大变,手里的针管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“跑!”周叔叔第一个反应过来,转身冲向门口。可他刚迈出一步,黑衣哥哥翅膀一扇,一股黑风卷过去,直接把三人掀翻在地。“想走?”黑衣哥哥笑得露出森白的牙,“先留下点纪念品。”他伸手一抓,王奶奶手腕上的金镯子“咔嚓”裂成两半,断口处滴出暗红色的血。周叔叔的摄像机被黑风卷到半空,镜头对准他自己的脸,自动回放刚才的画面——他举着针管,面目狰狞地刺向一个七岁小女孩。托尼哥更惨,他的头发被黑风连根拔起,露出光溜溜的头皮,上面赫然刻着一行小字:“人血馒头,好吃吗?”三人吓得屁滚尿流,连滚带爬冲出走廊。爸爸趁机冲上去,一人一脚踹在他们**上。“滚!再敢出现在我女儿面前,老子见一次打一次!”走廊尽头,最后一盏灯闪了闪,彻底熄灭。黑暗里,只剩下我和爸妈。妈妈扑过来,把我紧紧搂进怀里,眼泪打湿了我的头发。“对不起,朵朵,对不起……”爸爸蹲下身,粗糙的手掌捧住我的脸,拇指擦过我嘴角的血。“爸爸错了,爸爸再也不出差了。”我鼻子一酸,眼泪终于决堤。可还没等我哭出声,白衣姐姐轻轻按住我的肩膀。“朵朵,还没结束。”我抬头,看见她无脸的面孔转向窗外。窗外,原本漆黑的夜空,不知何时裂开一道血红色的缝隙,像一张缓缓张开的嘴。子时,刚到。七月半,鬼门开。我拔掉的是心电监护仪,却拔不掉真正的鬼门。“接下来,该轮到我们反击了。”黑衣哥哥舔了舔嘴唇,翅膀再次展开,焦糊的羽毛在黑暗中燃起幽蓝色的火焰。我深吸一口气,握紧拳头。努力,才刚刚开始。第5章

鬼门里爬出的,是我自己1凌晨零点零一分,楼道像被塞进冰箱里,哈口气都是白雾。我缩在爸妈中间,盯着窗外那道血红裂缝,它像拉链一样,从楼顶一直拉到地面,发出“呲啦呲啦”的金属摩擦声。“朵朵,别看!”妈妈伸手捂我眼睛,可指缝太宽,我还是瞄见裂缝里伸出一只小手——青白、瘦骨嶙峋,手腕上套着住院手环:林朵,7岁,A型。“又来一个我?”我脑子嗡地一声。那只手扒住裂缝边缘,接着探出半颗脑袋,头发湿哒哒黏在脸上,眼珠子滴溜转,最后对准我。“找到你啦。”声音奶声奶气,却像冰碴子灌进我耳朵。2爸爸把我往后一拽,自己挡在前面。“装神弄鬼,老子砸了你!”他抡起半截扫把杆,朝裂缝冲过去。结果脚下一滑,整个人“咣”地摔在地板上。我低头一看,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管,像草丛一样竖着,针头闪着冷光。“艹!”爸爸掌心被戳出血。妈妈脱下外套,裹住爸爸的手,声音发颤:“这楼……在翻旧账。”3黑衣哥哥蹲在我右侧,翅膀一抖,掉下一把黑灰。“不是翻旧账,是翻你。”他指了指裂缝,“你去年住院时,是不是偷偷许愿,让爸妈永远别出差?”我点头。“愿望被鬼门捡到了,现在连本带利收债。”我后背瞬间凉透。4裂缝里的小孩整个爬了出来。她和我一模一样,只是脸色蜡黄,嘴角裂到耳根,露出两排尖尖的乳牙。她赤脚踩在针管上,“咔嚓咔嚓”踩断一片,却像踩薯片一样开心。“朵朵,该换班了。”她歪头,朝我伸出手,“你出来,我替你长大。”换班?我脑子还没转过来,她已经往前一蹦,直接穿过爸爸的胸膛,像穿过一层雾。爸爸的脸瞬间灰白,嘴唇哆嗦: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妈妈尖叫一声,扑过去抱住爸爸,可爸爸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。“爸!”我伸手去拉,指尖刚碰到他袖子,就被冻得生疼。5白衣姐姐飘到我左侧,输液管“滴答”一声落下透明水珠。“她不是你,是你的‘病号执念’。去年你住院时,每一次喊爸妈别走,就掉一点魂在这儿。现在执念成形,要把你拖回去补位。”补位?我脑子“轰”地一声——意思是,我得回到去年那张病床上,继续被扎针、继续发烧、继续一个人?6“想得美!”我弯腰捡起地上一支针管,针头冲外,像个迷你长矛。“想换班,先问我答不答应!”我冲上去,对着“病号自己”就扎。她咧嘴一笑,身体像烟雾一样散开,针管扑了个空。下一秒,她出现在我背后,冰凉的小手掐住我脖子。“轮到你疼啦。”7窒息感瞬间涌上来,眼前发黑。黑衣哥哥抬手,一道黑风卷过去,把“病号自己”掀翻。她像纸片一样轻飘飘落地,又“噗”地弹起,毫发无损。“物理攻击对她无效。”白衣姐姐声音发紧,“得用你自己的记忆。”记忆?我脑子灵光一闪,伸手进口袋,摸出那张皱巴巴的作战计划。上面用蜡笔写着:【让爸妈亲口答应不再出差】。我把它举到“病号自己”面前。“看清楚了!我的愿望已经实现!爸妈刚才亲口说了,再也不走!”“病号自己”愣住,嘴角裂开的弧度慢慢收回,露出茫然。“真的?”“真的!”我扭头冲爸妈喊,“快!告诉她!”8爸爸刚从冰壳里缓过来,牙关打颤,却努力挤出笑:“朵朵……爸爸不走……爸爸陪你……”妈妈哭得满脸泪,却拼命点头:“妈妈也留下,天天给你做糖醋排骨。”“病号自己”盯着我爸妈,眼睛里涌出大颗大颗的血泪。“那我呢……”她声音越来越小,身体开始透明。9我以为成功了,刚松一口气,意外再次发生——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,像有人在底下用巨锤砸地基。裂缝猛然扩大,从一条缝撕成一张嘴,血红舌头一卷,把“病号自己”吞了回去。紧接着,一只巨大的手从裂缝里伸出,青紫血管暴起,指甲漆黑。它直奔我而来。10“艹!本体来了!”黑衣哥哥第一次爆粗口。白衣姐姐拽住我就跑:“那是鬼门主!执念只是饵,它要的是你整魂!”爸爸想挡,被巨手轻轻一弹,整个人像保龄球一样滚到墙角。妈妈扑过去护住爸爸,回头冲我喊:“朵朵!跑!”11我往哪跑?整个走廊已经变成医院长廊,两边是一扇扇病房门,门牌数字飞快倒退:ICU-07、ICU-06、ICU-05……每扇门里,都传出我的哭声。“妈妈别走……爸爸别走……”声音层层叠叠,像无数复读机。12我跑到尽头,发现是一堵白墙,墙上贴着一张告示:林朵,7岁,因父母**差,导致情感缺失,需永久住院。下面盖着鲜红公章,像血印。我抬手就撕,告示却像长在墙上,纹丝不动。巨手已经追到背后,五指张开,像五根冰冷的柱子。我心跳快得几乎炸开,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有一支笔——蜡笔,红色,和我写作战计划的那支一模一样。13我抓起笔,在告示上狠狠划掉“永久住院”四个字,改写成:爸妈已回家,永不离开。最后一笔落下,白墙“咔嚓”一声裂开一道缝,透出客厅暖黄的灯光。14巨手猛地停住,指尖距离我后心只有一厘米。裂缝里传出愤怒嘶吼,像无数猫爪刮玻璃。我转身,把笔对准巨手,声音发抖却坚定:“我已经不是去年的我!我有爸妈,有家,有猫有狗!你收不回我!”15“砰——”白墙彻底炸开,客厅景象扑面而来。爸妈同时冲过来,把我抱进怀里。巨手在最后一秒被黑衣哥哥一翅膀斩断,断口处喷出大量黑水,落地化作无数针管,又迅速蒸发。16我瘫在爸妈怀里,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的。白衣姐姐蹲下身,摸了摸我的头发:“恭喜你,意外通关。”黑衣哥哥叼着那截断手,像叼着一根雪茄,含糊不清地笑:“下次许愿,记得加期限。”17我抬头,窗外血红裂缝正在合拢,像拉链拉上最后一齿。“病号自己”站在裂缝边缘,朝我摆摆手,身影一点点消散。她嘴唇动了动,无声说了三个字:“谢谢你。”18我鼻子一酸,眼泪砸在地板上。爸爸用袖子胡乱给我擦脸:“哭什么,都过去了。”妈妈捧着我的脸,声音哽咽:“以后谁敢带你走,先问问我手里的锅铲。”19我破涕为笑,刚想说话,客厅灯突然闪了两下,紧接着“啪”地灭了。黑暗中,电视机自动打开,雪花屏闪烁几下,跳出一行血红字幕:子时已过,鬼门未关,游戏继续。20我笑容僵在脸上。爸妈对视一眼,同时把我抱得更紧。我听见爸爸低声骂了一句脏话,妈妈抽出了锅铲。而我,摸到了口袋里的那根天使羽毛——它,正在发烫。第6章

书荒必备朵朵羽毛鬼门小说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