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母也终于绝望,她慢慢起身,步履蹒跚往外走去。蒋姝莞看着母亲苍白灰败的脸色,想要握住她的手,想要留在她身边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妈妈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,若是知晓,她老人家又该怎么办啊……蒋母也终于绝望,她慢慢起身,步履蹒跚往外走去。蒋姝莞看着母亲苍白灰败的脸色,想要握住她的手,想要留在她身边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妈妈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,若是知晓,她老人家又该怎么办啊……随着蒋母的远去,一阵...
蒋母也终于绝望,她慢慢起身,步履蹒跚往外走去。
蒋姝莞看着母亲苍白灰败的脸色,想要握住她的手,想要留在她身边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
妈妈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,若是知晓,她老人家又该怎么办啊……
随着蒋母的远去,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蒋姝莞拉离,硬生生扯回陆司铭身边。
“不要,妈,你别走,你等等我啊……”
蒋姝莞想要去追逐,却无数次被拉离回来,她跪下对着上天一遍遍祈求。
祈求上天能知道她错了,她不会再爱陆司铭了,让她回妈妈身边吧!
可没用。
她还是被困在陆司铭身边,逃不掉,离不开。
送走蒋母后,管家看着脸色冷沉的陆司铭开口。
“少爷,看蒋夫人这意思,应该是不会再让蒋小姐碍您的眼了,您为什么不把蒋小姐的下落告诉她呢?”
陆司铭冷冷的扫了管家一眼,转身上了楼。
书房里的书桌上,是安小琪特地放置的三个人合照。
陆司铭凝视着照片上蒋姝莞的笑容,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给助理打去了电话,收回了对蒋姝莞消息的封锁。
然而,蒋姝莞始终没有消息。
陆氏集团。
助理站在一旁:“陆总,要不要让人去查查蒋小姐的去向?”
“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联系,不就是等着我去找?”
“做梦!”
蒋姝莞定定看着陆司铭脸上的讥讽,眼里悲哀肆虐。
实际上,在被陆司铭送走后,她没有找过他一次。
哪怕濒死那天,她也独自忍受着癌症的折磨,悲凉地死在了远方。
蒋姝莞不明白,她还要亲眼看到,亲耳听到多少陆司铭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,才能刑满释放!
“咚咚!”
安小琪推开办公室门进来,打破了压抑的气氛。
她走到陆司铭身边:“不是说好今天要陪我去看海吗?你是不是要放我鸽子?”
陆司铭温声否认:“没有,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。”
傍晚的海边。
深蓝夜空和海水融成一色。
璀璨的烟火在半空绽放,五彩斑斓。
也晃得人眼眶酸涩。
蒋姝莞不受控制的看向依偎在一起的陆司铭和安小琪。
他记得答应安小琪的所有事,却将对自己说的承诺,全数抹去。
十六岁那年的生日,陆司铭也给她放了这样一场盛大的焰火。
那时蒋姝莞问:“以后你还会给别人放这样的焰火吗?”
陆司铭郑重承诺:“不会,只给你一人。”
蒋姝莞近乎自虐的看完了这一场烟火。
陆司铭陪着安小琪回到安家后,被她带到了琴房。
安小琪坐落在黑白钢琴前,纤细的手指起落,弹出一串优美的乐声。
一曲结束,她笑看着陆司铭:“记得吗?这是你向我表白时弹给我的曲子,我学会了,打算在婚礼那天送给我们的爱情。”
陆司铭温柔注视着她:“当然记得。”
蒋姝莞也记得,因为这首曲子,是她陪着陆司铭练习的,从一开始的磕绊,到后面的熟稔,娴熟。
曾经,她也悄悄为陆司铭学过钢琴。
那是大学的校庆晚会,蒋姝莞和陆司铭被班里的人推选出来,表演双人钢琴弹奏。
陆司铭的钢琴是自小学起的,蒋姝莞的技术差了很多。
为了能弥补差距,她没日没夜的练习,只希望不拖陆司铭的后腿。
可到了登台那晚,表演的人,却从她变成了安小琪。
她到现在都记得陆司铭的语气:“小琪刚学会钢琴,她需要这个惊艳众人的机会。”
于是他们一起登了台,双手联弹,郎才女貌,成为学校的金童玉女。
蒋姝莞站在台下听完了整曲,在陆司铭看来时,她抬起因为练习过度,颤抖不停的双手,慢慢鼓掌。
不被偏爱的人,注定被放弃。
蒋姝莞从没有哪一刻,这般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。
琴房,陆司铭手指无意识的按下一串熟悉的音符,脑海中突然想起小时候和蒋姝莞练琴时的场景。
又看到她成功顺利完成曲目时,看向自己的喜悦笑容。
那时的她,脸颊白皙微红,看向自己的眼神明亮又渴求,爱意更是毫不掩饰。
“司铭,你在想什么?”
安小琪疑惑的声音打断了陆司铭的回忆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莫名有些仓皇,“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,先回去了。”
陆司铭快步离去,却没去公司,反而驱车来到了蒋家。
明明已经深夜,屋里还亮着灯。
蒋姝莞看着熟悉的家,好想进去看一看。
但陆司铭不迈脚,她就只能在外面无望的看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屋子里走出抹高大的身影。
是陆父。
蒋姝莞有些惊讶,这么晚了,陆叔叔怎么会在自己家?
“滴滴!”
陆司铭按响了车喇叭。
陆父看过来,随后走进上了车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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